陆温急急出声,打断二人:“阿兄,那可是我的火练金丹!快给我放下,别摔坏啦!”
此话一出,两个姑娘顿时惊了,忙不跌跪了下去,连连叩首:
“奴婢知错,竟然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侯爷。”
那口枯井就在陆温的院子里,而陆温又是个安静不如何须人伺候的性子。
说起来,陆衍回回从井里来,再从井里走,耽搁了不了多久,也难为了两个小姑娘,只知其名,不认其人。
陆衍摆了摆手,是叫他们起身的意思,旋即将那花盆规规矩矩的摆在了院墙下。
两个姑娘自知冲撞了贵人,不肯起身,本就埋着脑袋,良久未曾听得贵人言语,只以为是贵人生了气,将头埋得更低了。
她见九儿与兰儿仍旧跪在地上瑟缩着,笑着道:“快起来,说了多少遍,这院子里没有奴婢,也没有上下尊卑,不许跪,也不许你们自称奴婢。”
“这是你们的师叔,若我不得闲了,你们就找他来教你们的功夫。”
两个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起了身,打量着这位威名赫赫的俊美郎君。
皮囊倒是顶尖,可惜了是个哑巴。
陆衍顿了顿,颇为无奈的瞥了一眼陆温,还是不言不语。
陆温见他自进了门一句话也没说,心下觉得奇怪,略微一忖,还以为是谢行湛给他下了什么哑药,奔至陆衍身前,不由分说就按住了他的脉搏。
浑厚有力,阔达自然,并非病弱之相。
她心下翻了个白眼,旋即又扫了他一眼,心说此人做什么当个哑巴,正满肚子疑问时,对上了他也一脑门的诧异。
陆温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烧:“中了哑药?”
他听罢,连连摇头,只是反手比出个娃娃大小的手势,是急着要见阿蓁,耐不住了。
连与她说话,都是比着手势的,这不是哑了是什么?
陆温心中咯噔了一下,当即怒从心起,恨恨问他:“是不是谢昭雪给你下了哑药?”
他扑哧一笑,又是连连摆手,一副着急火燎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往院子里赶。
陆温在后面追他,悲从中来:“阿兄,到底是谁,是谁敢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