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话。
能做到这种程度,说实话,她觉得阿兄看着温润雅正,骨子里,说不定比他谢昭雪还要偏执。
陆温皱着眉头,硬着头皮,还是想问一问:“可嫂嫂不在,你若不与人说话,不会憋的难受吗?”
他哼哼一笑,面色得意,脑门上写满了三个大字。
“我愿意!”
陆温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你上朝怎么办呢?”
他忖了忖,踱步到那颗松柏上,拔出柳叶飞刀,在树上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大字:
“同僚不忌,余下,男子可以,女子不行。”
陆温挑眉:“我家蓁蓁也是女儿家。”
陆衍继续刻字:“阿蓁,是女宝,不是女子,所以是特例。”
此言一出,陆温更为不服:“那为何我不能是特例?”
一连好几问,都是他如何如何为难,如何如何要宽远在天边妻子的心,如何如何要当一个称职的丈夫,优秀的爱侣。
全然不将她这个同胞的妹子放在心上,她气鼓鼓的坐回摇椅上,负着气,不想同他说话了。
但这事儿吧,就不能细想,因为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她就越发难受,难受极了,便一拳捶在那高耸挺立的松柏上,震得树影婆娑,枝桠颤颤,满地飞叶。
陆衍见此情状,立刻就服了软,突然对冷眼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打闹的谢行湛说:
“我错了。”
谢行湛:“?”
陆衍面色略有些歉疚:“替我转达给阿云。”
谢行湛起身,静静走到陆温身前,淡淡道:“你阿兄叫我将此话传达给你,他说他错了。”
陆温脑子发懵,还未做出反应,又听陆衍冷不丁说了一句:“谢昭雪,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在道歉好么?哪里像你这么冷淡了,重说。”
谢行湛隐在袍下的拳头倏然捏紧,他微微一笑,温柔道:“陆衍说,他知错了。”
陆衍冷哼,继续指挥着他:“重说!”
谢行湛心下一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阿云,我错了。”
陆温按着眉心,不言不语,恍若未闻。
陆衍不满道:“阿云不满意,你就说到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