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物。
但浑身干净清爽,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若他碰了她,必定她醒来时会腰酸背疼,头脑昏沉,一整日都难以行走。
他面色微变,半晌,唇齿翕动,扭扭捏捏道:“不敢有花样……”
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他只是想关着他,又不想伤害她,连锁链都是鱼骨胶制成的,并非什么天山寒铁,只是看着和寒铁相像。
何况,要是他敢不尊她的意,一封休夫书第二日就能摆到他的书案上。
他有胆子囚禁她,却实在是没胆子不听她的话。
“那你准备锁我到什么时候?”陆温深吸一口气,又问,“是不是我一日不说留下,你就一日囚着我?”
他又慌了神,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知道你以学业为重,这迷魂香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距离天亮还早呢。”
哦,天亮了就放她走,不会影响她的学业,明白了。
这人就算一时胆大包天,也是会注意分寸的。
陆温心下一松,看了一下黑黢黢的四周:“这是哪儿,怎么在王府这么多日,从未见过此地?”
“这是。”他面色倏然暗了半许,轻声道,“燕王的私牢。”
说罢,他点起壁上数盏灯台,将石窟内映照得宛如百日。
陆温定睛一看,才发现此间摆设与自家寝卧,差不了多少。
都是一张红木床榻一张书案一扇屏风,墙壁上还摆了几副画,约莫都是他私下画的,画中人全是她。
抱着娇儿,轻声呵护的她,在院中教人练剑,教人识字时的她,还有贪凉时,抱着臂,仰坐在树枝上的她,各式各样的她。
陆温心尖儿一颤,许多柔情蜜意再次溢满了胸腔,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你准备什么时候解开我的锁链?”
他仔细凝视着她,见她不再抗拒,摇了摇头,走近了她,大手已经缓慢摩挲着她的腰肢。
“除非你说留下。”
呼吸湿热,气氛开始变得淫靡。
陆温:“……”
这还不算有花样吗?
囚禁不算是花样吗?
他怎么总喜欢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