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颗的珠子,他平时放哪儿啊?
招文袋,装得下吗?
她伏地而跪,重重埋首,冰凉的青砖剐蹭着她的鼻头:
“奴婢……奴婢……奴婢首次做夜避珠,想来……想来是模具做了大了些,还请殿下恕罪。”
“明日,明日奴婢再做一个。”
宋兰亭那双幽邃的眸子微微垂着:“听闻药王谷的弟子,不会轻易出山,你是如何请动他们的?”
陆温忖了忖,思索着答:“殿下的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这张药方,是奴婢替药王谷寻得了药材换的。”
宋兰亭倒是生了兴趣,又问:“拿什么药材换的?”
陆温抿了抿唇,不知是否要说实话,只是到底她将宋兰亭视作主子,既是主子,那便不得有瞒。
“其实算不得药材。”她别过脸去,解释道,“前几年,薛神医出谷看诊时,有一神兵利器被人偷了,我替他寻回了那兵器,他便教我这方子。”
宋兰亭散漫道:“薛神医的神兵利器,说的可是名震江湖的攻山玉?”
攻山玉,是与鬼曲齐名的神兵利器之首,削铁如泥,哪怕冷硬山川,也只须一把利剑,便可破其险阻。
陆温道:“正是。”
他眉宇微蹙,又问:“听闻攻山玉落入了北狄腹地,你又是如何拿到的?”
陆温默然,唯有将头埋得更低。
脱籍之恩,她愿以性命相报。
他轻轻一叹,微微附下身,宽阔的手掌稳稳攥紧了她莹白如玉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他的掌心火热,陆温却如同被烈火烹烤一般,肌肤相接的那一刻,浑身不适,连连后退,又惊觉失礼,再次跪了下去:
“奴婢该死。”
“陆云栖。”
他没有再去扶她,只是面色沉凉,带着自嘲之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陆温咬了咬唇,却始终不敢说话。
“你现在开心吗?”
他又问。
陆温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嗓音轻柔,细细的安抚着她:“记住,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我的奴婢。”
“这天底下,如今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