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
“你以为的指婚,是在侮辱她,轻贱她,实际上,于她只有恩,无错。”
“若非她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叫我心头生厌,见她如针扎,我自然也不会毁了这桩婚约。”
她紧紧抿着唇,脑中一团乱麻。
这些话,她无法反驳。
这件事,成了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她没有后悔救虎子逃离牢笼,没有后悔让福子与李寿和离,更没有后悔割了福子的半块舌头,保住了猛虎营的秘密。
她唯一觉得愧疚的是,借用婚姻之事,利用了她,以致于她遭到原本板上钉钉的夫君的无情羞辱。
她陷入深深的迷蒙,低低喃喃道:“那么,是谁错了呢?”
卯时三刻,旭日破晓,晨光初绽。
燕王府虽无下人小厮,可毕竟家底深厚,偌大一族的事务,也要有人打理。
数不清的铺子就有数不清的掌柜,掌柜下面还有账房,账房下面还有庄子上的佃户。
自燕王府多了个女主人,每月月初,二十几个掌柜便要来此小住几日,同燕王府财库里的账房报帐。
谢行湛在春风卫里,也有几个用惯了的暗卫,谢行湛并未将自己当作主子,因而都平等的宿在王府里几个偏院里。
只是做暗卫的,向来不常与王府里的这些个掌柜往来交际,只是在院子里留宿时,听见了什么,就报上来什么罢了。
陆温这才知道,那些掌柜,知道她从外头领了个年纪轻轻的女郎回来,宿的还是王爷所居的院子。
就时不时有传言流了出来。
大约是什么:她领回家的那位,才是王爷流落民间时,那个早死的孀妻,正儿八经的嫡妻,原配。
后来纳的,虽是入了皇室玉牒的,也不过是个继室,见了正妻,还是得弯腰,称自己一声奴婢!
陆温倒是不生气,只是实在好奇,福子这人,口不能言,亦不会写字,是如何将这些传言散播了出去的。
她与谢行湛所居的院落,后头有座三层小楼,她取名为祈月楼,而福子便住在此处。
为了好生照顾她,她去了利民署挑了两个伶俐的武婢,一个名唤怜星,一个名唤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