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风霜过来的,见了她,连忙就要下跪。
“云姑娘。”
陆温摆了摆手,语气肃然:“又忘了我的规矩了。”
她的规矩,不叩不拜不弯腰。
林玉致拱了拱手,面色十分忸怩:“听说阿霜成了湖州的第一个的女县丞,我想贺一贺她,可去了兴业坊,却空空荡荡的,不知……是不是没赶上。”
陆温笑了笑:“今日她已经在王府歇下了,明日午时我们再送她们出城,你今儿也在王府歇下吧。”
林玉致心中那块巨石总算落了地,笑着应了。
“阿霜在汀兰阁的第二间。”陆温继续道,“其他客房也已经收拾出来了。”
“我就和阿霜住一间。”林玉致抬起眼,已经拔着步子往外走了。
可惜的是林玉致来了汀兰阁,里里外外找了许久,也没瞧见妩霜的影子,当即就吓得三魂六魄没了一半儿,举着火把满王府的寻她。
这遭动静,连早已歇下的陆温与谢行湛也惊醒了,纷纷起身披衣,也提着灯,到处寻人。
九儿好生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怪我,明知道霜姑娘醉了,也不将人送进房里看着歇下了再走。”
醉了酒的人,最怕的便是因头脑混沌不清,走路摇摇晃晃,一时不慎摔了脑袋,抑或是跌进池子里。
这么冷的天,要是在园子里睡上一夜,池子里泡上一夜,只怕是性命堪危了。
兰儿也想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也怪我,慌慌忙忙的,霜姑娘要是有事儿,我拿自己的命去赔她。”
陆温摇了摇头:“好了,都别说丧气话,将整个王府的空房都翻一遍,她醉了酒,许是不认路,随便找个间空房凑合一宿也未可知。”
她话音方落,王府的侍卫举着火把前来复命:“回王妃,咱们将整个王府都快翻了个底朝天了,蚯蚓都换了又换,就是没看见那位姑娘。”
陆温忖了忖,忽然抬手指着兴业坊的方向:“来人,去兴业坊李家巷,巷子口那家挂着红灯笼的人家去看看。”
几个侍卫应了声,连忙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几个侍卫再次回府复命:“回王妃,果然不出您所料,人当真在家,只是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