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被人送回去的。”
陆温颔首:“今日辛苦你们了,都回去歇着吧。”
翌日,谢行湛一大早就去上了朝,陆温送林玉致去了城郊送妩霜,夜深了还未归家。
下了朝,谢行湛满身尘土与风霜,于是先入了浴池,引了热泉,涤尽一日劳顿,随后换了一袭云锦织就的中衣,步履轻盈地步入内室。
月华如水,透过窗棂,洒在那静坐窗前的窈窕身影上,一袭白衣胜雪,长发飘飘,柔软清净。
他目光如炬,仅一眼便识出,那柔弱背影并非陆温。
并非此间主人,却占了她的镜台,占了她的妆面,他的心头猛地一沉,疾步上前,铁掌如钳,擒住了那女子的皓腕,冷冷问道:
“你做什么?”
那女子回了头,一袭素色寝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长发如瀑,散落肩头,添了几分不经意的娇柔。
寝衣的斜扣歪斜,春光若隐若现,却有一股妩媚风情。
“夫君……”
谢行湛见状,钳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抛,人便如同落叶一般,瞬间被拂至门外,跌坐在地。
那扇门,冷不丁的闭紧了,传不出一丝声响。
门外,福子只着了中衣,依稀能见里头的鸳鸯色肚兜,她呜呜咽咽,哭得梨花带雨,好生凄惨。
陆温从庭院外缓步而出,目光温柔中带着几分哀怜,褪下身上的织锦氅衣,轻轻披盖在福子肩膀上,缓缓道:
“你看,要打动这样一个人,实在很难。”
福子慌忙拢起氅衣,裹紧身子,恨恨的看着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