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蜜的烤胡饼。
几人将一切归置妥当以后,那蓑衣男子搓着手心,乐呵呵的问:
“大人的侍卫,是不是在哪儿偷懒呢,怎么见不着他们的影子?”
妩霜正要回答,林玉致先一步出了声:“昨儿下了雨,马车轱辘陷在湿泥里了,进不了院子,他就在外头,看着咱们的马车。”
“大人,您就带了一个侍卫呐?”
她顿了顿,又淡淡道:“还有几个,都是金吾卫的好手,专门护送咱们大人,至于人么,有的住隔壁的客房,有的住梁上,有的住树上,常人是看不见踪影的。”
那娇俏女子面带艳羡:“爹,我就说,咱们就应该去临松谋个活做做,听说四署不分高低,就是农家女也能应考呢。”
妩霜也道:“不分高低,不分贵贱,哪怕一字不识,只要考入了四署,过了女官的科考,就是正儿八经的女官了。”
那男子神情一冷:“双儿,咱连三字经都认不全,别去凑那官府里的热闹。”
双儿撇了撇嘴:“谁说我认不全三字经了,我会的可多咧!”
此人名唤魏匀,叹了叹,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训道:“她爹是官,从小教的就是她怎么当官,你爹就是个破跑堂的,只能教你长大了怎么跑堂。”
双儿默了默,唇齿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了。
几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退出房门。
林玉致立在房门前,眼见人影都消失在了拐角,才低声说:
“刚刚那几个人不对劲儿。”
妩霜有些惊惶:“哪里不对劲了?”
林玉致吐出一口冷气,低低道:“那男子穿着斗笠与蓑衣,肩上的雪都还没有化,说明他们是刚入的驿站,他身后的几个驿丞,都是生面孔。”
“还有。”林玉致摇了摇头,走到了窗前,循着窗畔往下看,“太静了。”
这儿是入燕安的必经之地,只是山路难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方圆几里就只有这一家官驿。
她入驿站时,约莫是申时,那时风雪摧急,呼啸寒风刮过来,落在脸上,像下刀子似的。
因而除了她,还有几个来往的信差与旅人,也在此处落脚,都打算在此处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