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贺寻之不会真的为这边效力,他留在这里,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只可惜一天找不到证据,他就一天没办法证明自己的猜想,也不能让人处置贺寻之。

    洪安祖想想都觉得烦躁。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贺寻之这边的变相精神折磨也结束了。

    在这半个小时里,那名审查官鬼打墙一般将有关他平日生活起居的问题,切开揉碎,又打乱重组的反反复复问了不知多少遍,试图通过顺序的变化,找出每一遍所说的内容不同的地方。

    如果能找到,就能证明贺寻之所交代的这些都是编出来的。

    普通人面对这种堪称变态的问题,恐怕都要集中全部的精力应付,还不保证能全部回答对。

    毕竟就算是自己平日里亲身经历的事,这么切开揉碎反反复复的问,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一时口误,或是一时麻木反应不过来。

    好在贺寻之的记忆力足够强,又在部队里接受过虐俘训练,这样的问话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毕竟要藏拙,贺寻之每次都装出一副集中全部精力应付的模样。

    这次贺寻之的回答和从前也没什么不同,他的生活非常透明,生活轨迹也非常规律。

    和他们派过去暗中监视的人观察到的,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么一对照,背后的长官武志宏更安心了些,示意可以放人了。

    贺寻之离开审问室的时候,恰巧洪安祖和张柏宇刚赶回来准备复命。

    见贺寻之出来,洪安祖二人立刻装出一副只是来找许光耀二人说话的模样站在一旁。

    只是当贺寻之从他们面前经过时,二人还是没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

    洪安祖眼底还带着什么也没找到的懊恼以及对贺寻之的质疑审视。

    只是他这次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贺寻之突然停下脚步,猛然扭过头来。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望着贺寻之那格外清醒透彻的眼睛,两人忍不住一个激灵,仿佛有一种当场被看穿的感觉。

    两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的问。

    “怎么了?”

    贺寻之看似没什么恶意的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