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托人买好了。后天一早走。我和车站的刘姐打好招呼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安安稳稳地在她店门口摆摊,别乱跑其他地方。”
吴老太本来就不是个墨迹胆小的人,加上这阵子摆摊实在是见着大钱了,所以让她守着一亩三分地,反而有点不自在。
“彩霞,你走你的,我自己能行。车站那块我白天去,晚上我还得去夜市。夜市生意好,不能断了。”
“行,那你看着办,注意安全,有啥事找刘姐。”
第二日一早,燕兰也跟着去摆摊,所以吴彩霞把家里剩下的所有货都带上了。
吴彩霞想起来,纺织厂那块已经好几天没去了,就带着燕兰去了纺织厂。
吴老太留在家里烙饼子,给俩人准备路上的口粮。
吴彩霞和燕兰在纺织厂站牌旁边刚支好摊子,就有一个女人领着小孩过来了。
女人穿着淡蓝色工装,一看就知道是纺织厂的工人。她拿起一朵淡紫色的头花,左看右看,看完了才慢悠悠地问价。
“哎,卖头花的,你这头花多少钱一个?”
“五块一个。九块五两个。”
问价的女人撇了撇嘴:“真贵,五块钱拿去买碎布自己做,都能做好几个了。”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先不说得花钱买布,人工也是成本呀。”
“人工算什么成本?几分钟就做出来的玩意儿。丫丫,咱们走,咱们不买头花,这钱妈妈给你买肉肉吃,好不好?”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燕兰扒拉着吴彩霞:“彩霞,你要是找人自己做头花,拿出来卖,会不会比进别人的货便宜?”
吴彩霞整理着袜子:“自己做的成本太高了,除非能批量化生产,可是我一没有场地,二没有机器。还是卖服装利润高。咱俩去羊城批一些衣服来,一人一个摊。”
“彩霞,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咱俩能行么?”
“怎么不行呢?信我一次,我保证能挣到钱。”
燕兰点了点头,反正话已经说出去了,火车票也买完了,不去也晚了:“行。”
天不亮,吴老太就起来了,煮了十几个鸡蛋,炒了盘辣椒小银鱼,又倒重油炒了一大盘咸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