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冯家,看左右无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猫着腰从门缝瞄冯家的院子。
冯家的堂屋,连带着两边的卧室都亮着灯,但窗帘都是拉上的。
走廊下,冯喜声坐在一堆长长短短的木头中间,正拿着锤子认真地敲木头,撞击声清晰地回荡在院子里。
张梅花抬手敲门:“玉凤,玉凤,你在家不?”
蓝玉凤听到是张梅花的声音,揽着儿子皱眉小声抱怨:“怎么又来了?一天来好几趟,比回自己家都勤。”
给儿子做小床的冯喜声听到张梅花敲门,放下手头的活儿,轻声地敲了敲卧室的窗玻璃。
蓝玉凤拉开窗帘,语气无奈:“开吧,不开她能一直敲。”
也不知张梅花这人是真的脸皮厚还是装的,看不懂眉眼高低,前两天的晌午,蓝玉凤在睡午觉,张梅花上家里来,蓝玉凤憋足了劲没给她开门,以为敲一会就走了。
谁知道她一直敲,一直敲,还扯着大嗓门喊人,把左邻右舍都给招过来了。
冯喜声心里奇怪,总感觉张梅花居心不良,给她转岗位的事早就沟通好了,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一天好几趟地上家里来。
冯喜声不情不愿地开了门:“张梅花,你怎么来了?
自从张梅花答应替“维维安”监视冯喜声,她一看见他就心虚,要是冯喜声知道她“卖主求荣”,肯定会把她从服装厂撵出去。
可维维安答应了她完成这个任务会有丰厚的回报的。送到眼前的钱,又没有理由不要。
张梅花稳了稳心绪,才状若无事道:
“冯经理,玉凤呢?”
冯喜声凝神打量了张梅花一会儿,才开口道:“在哄孩子,你找她有事?”
张梅花说出自己苦思冥想了一路才想出来的理由:“哎,说来都让人笑话,这不是玲玲要吃红烧肉吗?我不太会做那道菜,玉凤做菜好吃,我心想来问问玉凤。”
这么晚了还专程跑过来也没菜的做法,张梅花嘴里的话,冯喜声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