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钰的命,可唯独寒峰选择了沉默。
二人离开后尘埃也跟着散去,刚才寒川攻击的位置现在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形成一个深坑。邪祟在坑里奄奄一息的蜷缩成一团,而周边的地面上也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裂痕。
看到这一幕,沈钰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家伙的修为只怕比从前的自己还要更上一层楼。
他们来到阵法的边缘,齐齐而立,相互对视一眼后心照不宣的亮出了自己的法器。寒川掌中一亮,化出了一根通体雪白的玉笛,他将玉笛递到唇边轻轻合上眼帘,随着缓缓的吐息,一首带有安抚之效的曲子倾泻而出。
沈钰看到那只玉笛时不被察觉的怔了怔,似是想起些什么。
前几日在客栈里的那个梦也逐渐清晰起来。
“唔——”邪祟恢复意识了,感受到所处之地对自己不利想要站起来。可寒川将他伤得太重了,挣扎了几下还是起不来。
“叮铃”一声,沈钰手腕一翻双指并拢,指尖凝聚灵力后在空中画下一道无形的符咒。最后并拢的双指悬于胸前,薄唇微启,伴随着灵力的催动,他缓慢的念出了一段咒诀。
沈钰想起与寒川初次相遇之时他见过这支笛子,那时寒川的笛音稚嫩而又生涩。而现在听起来舒展悠长,完美的无可挑剔,听着笛音,沈钰此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微微偏过头,想认真看看这个十年未见之人有什么变化。可却发现这个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十年前他长什么样,如今便还是什么样。
这也太过分了!
邪祟吸收了两股灵流后开始微微抽搐,逐渐慢慢恢复意识。身上缭绕着的黑雾也逐渐淡化露出人形。可不出片刻,邪祟忽然又双手抱头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开始发出阵阵咆哮。寒川与沈钰的灵流与邪祟自身的力量纠缠在了一起,两缕一黑一白的灵流在邪祟体内打得难舍难分。
沈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注入的灵流逐渐增加,但这样长时间的消耗灵流让他的凡体开始有些吃不消,眉头不自觉的蹙起,额间也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寒川不懂沈钰所修之道,确切来说是此道除了沈钰本人以外无人能驾驭。所以寒川所吹奏的笛音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起到安抚及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