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沈骏不情愿的蹙起眉头,捏着他的手腕也不自觉的开始用力,似是哀求,又像是命令,沉声道:“别去了行吗?如今他根本就不认识现在的你。”
“我不找他”,沈钰看向他,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温声道:“确实太闷了,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我早就答应过你不找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闻言沈骏只能卸下了手上所有的力气,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拂掉,随后便抬脚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沈钰走了出去。
“砰”一声,门被合上,只留下沈骏一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内。
沈钰到底是不是去找晏听其实自己根本就管不着,他要真的想去,哪怕是把他胳膊跟腿都砍了,爬他也能爬着去。
他只是觉得不甘心,也不理解,如今寒川已经跟他和好如初了,而自己也并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在制止他跟任何人往来,这难道还不够吗?
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他只不过是与你没有血缘关系,共同在外流浪过一段时间,无名无姓的一位同伴罢了,甚至是你漫长人生里的一位过客而已,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沈钰确实没打算去找他,但他确确实实认为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导致晏听不肯信任自己,故而选择投靠了十二屿,在这里任劳任怨,做着他人的下属,仆从。
他来到船尾的甲板上,来到船边靠着,感受着阳光倾洒在身上所带来的温热,享受着海风轻抚过脸颊所带来的凉爽。一望无际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瞬息万变的云层,还有偶然飞过的海鸥。
他觉得他这一生非常的失败,他不是一位孝顺的儿子,也不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哥哥,更不是一位称职的师尊。无力感充斥着他的胸腔,回顾起自己这前半生,他只觉得非常的落寞。
为了弥补前面在外流浪时的遗憾,他什么都学,什么都会,可却什么都不是最好,也什么都做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是他给自己的评价。
别说阿听了,就连他自己都非常的不信任自己,自己都不想要一个如自己这般的儿子,哥哥,师尊,亦或是夫君。
沈承运还老爱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