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后晏海就穿着有些紧绷的凤吟阁派服从丛林中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袖子又扯了扯衣襟,忍不住评价道:“这是姑娘家衣裳吧,怎的这么紧?”
“……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陈涯瞥了他一眼,顿时感到无言至极,嘲讽道:“我这体格在凤吟阁里已经算壮实的了。”
“那你还得再练练”,晏海跟他一般高,他笑话道:“不然对不起你这大高个。”
两人正说说笑笑的往回走着,突然,余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挡在两人面前,他对着陈涯行了个礼,礼貌的说道:“晏少主,陈少主,膳食已经送过来了,两位要不一同去用些吧。”
“见过余少主”,陈涯礼貌的回了一礼,温声道:“我正与无矢准备去用,对了,你手上的伤可好些了?”
“陈少主不必拘礼,唤我名字便是”,余朔浅浅的笑了笑,说道:“小伤罢了,已经没事了。”
“这清汤寡水的,我才不吃”,晏海嫌弃的摆了摆手,说道:“我得回去找晏听,顺道看看你家男人婆。”
“噗,哪有给姑娘家起这种绰号的”,陈涯忍不住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这家伙,比你家臭小子强不了多少。”
“我可一点也没说错”,晏海想起她与自己对吼时的模样就感到一阵心有余悸,他打趣道:“你见过狮吼功没?她就差不多。”
陈涯愣了愣,顿时感到有些惊讶,原以为余朔会生气,可当他侧首一看时,才发现余朔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神色看上去非常古怪,像是有话想说,可又有些难以启齿。
“晏少主”,余朔木讷的张了张口,随后垂下眼帘,轻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骗我什么?”晏海不以为然,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余鸢其实是男儿身?所以她才会这般粗鲁?”
余朔吸了吸气,努力的想要平复心情,他喉结上下滚动,有些颤声道:“余鸢……没受伤。”
他怕晏海在这里发作,本来他是打算先瞒着他,等他回了空青司再说,可适才自家同门来告知了晏听如今的状况。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说得难听一点,他可能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余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