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沈骏以为面前的是寒川,他猛的抬手捉住了他的双臂,追问道:“你,你回来了,沈钰呢!?沈月尘在哪!?他在哪!?!”
“涧,涧渂,你松开”,猝不及防,寒河的双臂被他抓得生疼,他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提醒道:“我哥还没回来,我是寒河。”
“在哪在哪在哪!?”沈骏发了狠,他眼眶红的骇人,眉头紧锁,眼神凶残地似是想要把寒河捏碎,他声嘶力竭的吼道:“沈月尘在哪!?”
“沈涧渂!”治愈好了的寒峰,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他猛的将沈骏推开,对着他怒吼道:“你冷静一点行不行!他不是雪尽!”
“在哪?”踉跄倒地的沈骏又爬了起来,肩膀微微抖动,他又哭了起来,哽咽道:“他骗我,他答应我的,他明明答应了我的,他说要把我娘亲带回来……他答应了我的……”
寒峰:“………”
“哥,如今他伤心过度”,寒河揉着手臂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还告诉他了?”
“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寒峰微微侧首,无可奈何的解释道:“事已发生,我等无力挽回,有些路,有些事,他必须亲身经历过,才能彻底成长。”
后来沈骏还是见到了瑜箐,人皆是如此,不到黄河心不死,直到见到瑜箐的尸首时,沈骏再一次被现实击溃。
瑜箐在外受冻的尸体原本已经惨白,可因为房间内的温度缓和,在冷热交接的状况之下,导致她如今浑身发青发紫。尽管山河月影已经给她梳洗干净,也换了新的衣裳,可她所露在外的肌肤,仍旧遍体鳞伤。
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就连那张慈爱的脸上,都是被利器划开的小口子,流出的鲜血已然凝固发黑,此刻她看上去像是被扎了满了黑刺。
这对于沈骏来说太过于熟悉了,那是用生命绽放的红色蔷薇,一旦瑜箐用了这招,也就意味着她的生命走到了终点,而她浑身上下这些骇人的伤,全都是因为藤蔓的刺。
母亲死了,也就意味着沈钰还活着。
而那一刻,他觉得他到死,都永远无法理解父母到底为什么要对沈钰如此掏心掏肺,甚至连命都给了他。
沈骏跪倒在了床榻边,眸光止不住在颤抖,他颤颤巍巍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