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年听着耳畔强有力的心跳声，眨了眨眼，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温。
她才意识到，原来她还活着……
随即，她迅速挣开宿禹的怀抱，扯着他的衣袖，“师尊，还有毓夏……救救她。”
宿禹顺着黎年视线望去，眉心顿时皱起，太虚隐息铃幻化的杀招，若是强行打破，江毓夏也必死无疑。
这温情的模样，再次刺痛了初絮的心，无论看多少次，她都无法冷静。
“你们叙旧好了吗？看来人都到齐了啊，好得很，好得很。”
宿禹神色晦暗不明，抬起眸子望向初絮，威压展开，琉璃眸中是刺骨嗜血的杀意。
“是本尊的错，早该杀了你的。”
“啊啊……痛！”
威压碾过的一瞬间，初絮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炸开一般，五脏六腑破裂般疼痛，尖叫着嗷嚎出声。
噬空轻挑眉角，指尖一弹，黑气将初絮拢起，勉强护住她，避免她一瞬间死了。
“宿禹，你这几千万年怎么都没变过，一言不发就要杀人。”
噬空懒懒说道，目光却幽幽落到黎年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显然，这一刻的黎年已经到了极限。
若是再刺激她点什么，结果可想而知，坠魔都是轻的。
初絮瘫倒在地上，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眼神涣散，许久才重新恢复呼吸。
她眼里满是惊恐，四脚并用，急切的爬到噬空身后，像是在寻求庇护。
“噬空，你管得太多了，话太多的人活不长久，你说呢？”
宿禹盯着他，目光冰冷如刀刃，眼前的噬空已经恢复至上古鼎盛时期，普天之下，除了他，再无人能与之对抗。
“宿禹，你难道不是吗？好好的当你的玉阙仙尊不好吗，非要与我作对。”
“你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将你禁锢于虚空领域，已然是天道仁慈。”
噬空一顿，周身的懒散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嗜血戾气。
“不该？自天地诞生我便存在了，若当真要论，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明把你不该存在。”
站在宿禹身后的黎年，眉间紧紧皱着，两人的话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