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即可为。”
说完,天帝抬手施法。
衣袖拂过之处,一把单弦琴现于眼前。
齐宥眼眸一暗,目光停留在天帝抚摸琴弦的指尖上,心中已然猜测到她的目的。
“黄粱琴千年一响,可让除上神之外的天界众仙忘却一段往事。天帝是要抹去云初在天界的痕迹?”
琴弦随指尖拨动而出声。
虽只奏了单音,流淌出的琴声却宛若流水。
悠扬远致,久久不息。
“云初已死,不必徒添旁人哀伤。”
天帝拨动黄粱琴的动作干净利落,并没有丝毫留恋。
但齐宥分明在她眼中看出几分犹豫。
但他并未去拦。
他们都明白,情是这世间最难割舍之物。
无论哪一种情,皆是如此。
…………………………
冰冷的铁链上,仿佛还残留着熟悉的体温。
魏锦书缓缓抚摸铁链的每一节卡扣,就像在摸索着寻找云初的身影一般。
下一刻,她猛地收紧了手。
“这么粗的铁链也困不住你。”
修长的手指环握住铁链,又钻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魏锦书眉心微蹙,松开了手。
一转头,床头桌案上的那束海棠花,仍然开得绮丽。
只是那个将花捧在怀里,对她嫣然一笑的人消失了。
“云初,如果你现在就回来,我保证不追究你的逃跑,”魏锦书的手轻放在海棠花瓣上,“这次不骗你。”
空荡的密室内,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魏锦书语气软了一些,再度开口。
可回答她的,仍旧是一片死寂。
沉默片刻,魏锦书猛地站起身,声音激愤,却又带了几分哽咽。
“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我?”
长久的安静后,魏锦书后退一步,跌坐在榻上。
她的手摸向枕头下。
从里面取出来一把匕首。
“云初,你猜我能不能赢过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