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什么死了？”秦川皱眉问道。
“破天军，下人，他们全……全死了！”蛮胜天声音中夹杂着深深的悲戚。
闻言，秦川身体一震，二话没说，便向外面冲去。
冲到外院，外院门口横七竖八躺着一大片尸体，而且大多数尸体都缺胳膊少腿，场面极其凄惨。
怔怔的凝视着惨烈的场面，秦川全身忍不住颤抖着，双眼赤红。
“死了，竟然都死了！”
原本秦川以为皇甫大族的强者是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他院中，并没有惊动破天军，没想到，皇甫大族的强者竟然是杀进来的。
而且，屠了他们府邸的所有人。
作为战场老将，秦川一眼就能看出破天军包括下人为了护住他，无人退一步。因为他们的面部都朝向一个方向。
看着看着，秦川眼角不由得两行清泪滑落。
不仅仅是秦川，紧随而来的拔山和蛮姬，同样眼眶泛红，特别是蛮姬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许久后，秦川才从悲痛中清醒后，他开始亲自动手整理尸体。
将一具具尸体整齐摆放好，身体缺少的部分，重新将其拼接在起来放好，一边整理，秦川一边低沉的呢喃道：
“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们，你们安心的上路，杀你们的人，我很快就会送他们去找你们忏悔。”
看到秦川的动作，拔山，蛮胜天，蛮姬也强压着心中的悲痛，加入其中。
天大亮的时候，秦川众人才将所有尸体整理好。
260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府邸的院落中，秦川站在尸体前，目光从所有尸体脸上扫过。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些人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而且经过这么久相处，每个人名字他几乎都能叫的出来。
没想到，一夜之间，他们却天人永隔。
而且还都是为了保护他！
秦川弯腰，深深的朝着众尸体鞠躬。
身后的拔山和蛮胜天，蛮姬也同样如此。
若是这一幕被中州的其他大家族的人看到一定会震惊不已，秦川堂堂东州州主，竟然给死去的护卫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