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知简冷笑,“是啊,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前夫哥后,都是这个反应。”
“我很差劲吗?”
“现在说这个没意思。”洛知简捂着胸口,慢慢在有些硌人的旧沙发上躺下,木材腐败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正对着的落地窗看出去,是永远尘土飞扬却毫无建树的烂尾工地。
沈舟野转着手里厚重的威士忌酒杯,落地灯昏黄的灯光在名贵的杯子里折射出夕阳余晖一样的光,“我觉得有意思。先是薛妄,又是沈辞,你挑男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可信过?”
“啊对对对,”洛知简面无表情,“当年退我婚的人是谁?在我怀孕时提出离婚的又是谁?”
沈舟野不说话了。
洛知简听见那边传来冰块和酒杯碰撞的声音。
她也想来一杯,但现在无论是金钱还是身体,喝杯酒对她来说都是奢侈。
沈舟野轻轻放下酒杯,“知简,我”
电话被挂断了。
洛知简猛地冲到卫生间,半跪在地,深呼吸忍了片刻,还是吐了一池子。
很久,她扶着发软的膝盖起身,透过生锈的窗框看见半轮残月。
沈舟野想要打过去,耳朵里却全是洛知简刚才那句【我先生会不高兴的】。
他靠在椅上,凄冷的月光在他眼前晃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