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
而且这些年来,他也从未与范闲有过真正的接触,哪里会有什么感情?
不过是因为他和陈萍萍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来布局欺骗肖恩,让对方误认为范闲是自己的亲孙子,以套取神庙的位置。
现在这个计划就差临门一脚了,庆帝当然不想功亏一篑,让范闲死在这个关键时刻。
之所以让叶流云走一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陈萍萍和范建等人的反应。
李承泽的消息能送的那么顺利,也正是因为庆帝有意为之的结果。
甚至庆帝派去监视范府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李承泽的人,在那边佯装无意大声议论着有关李云睿的消息。
范建会救范闲,这在庆帝的预料之中。
毕竟当初范建都能用自己的嫡长子来换取范闲的小命,这次得知范闲身处险境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救人。
只是令庆帝始料未及的是,范建竟会置范家上下所有人的安危于不顾,也要给四顾剑传递消息,为范闲争取一线生机。
宫殿内静谧无声,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庆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手中茶盏已经被他捏成粉末。
“他范建算什么东西?”庆帝低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冰冷的决绝,“不过是一个乳母之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全凭朕一手提拔。”
“还有那陈萍萍,从前也不过是一个阉人罢了。如今能独掌监察院,让百官闻风丧胆,同样得益于朕的信任和看重。”
“可现在这两个人为了已经死去十几年的叶轻眉,居然轻而易举地萌生了反叛之心。”
庆帝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冰冷:“来人!”
低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大殿内的寂静。
守在殿外的候公公听见声音,立即快步进入大殿,恭敬地躬身道:“陛下。”
庆帝的表情一如往日的平和淡然,对着候公公淡淡道:“去问一下田靖牧,抱月楼的案子审得如何了。”
漫不经心的声音,却是让候公公心中一突。
抱月楼一案早就应该了结的,可是因为出了劫狱这档子事,牵扯到了监察院,所以才一拖再拖,至今尚未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