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依旧上山捡钱,这次捡的比以往多,老妇人很高兴,去买了孙子们读书需要的笔墨纸砚回来。
两孙子高兴得抢了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老太太让儿媳们包揽了家里的活,冬日里手生了疮,疼痛难忍,精心供着俩耀祖,吃白面吃粮米,耀祖们要上镇上的学堂,要穿读书人的袍子,要与同窗作诗赏月……
老妇人便开始攒钱,天天吃野菜汤……
春去秋来,俩耀祖去参加县试,只有二孙铁子一人通过,但府试被筛掉了,铁子趾高气扬,大孙黑子嫉妒扭曲。
在这小地方第一次考通过县试很不错了。
老妇人很高兴,带着全家全力供养,期间还因冒雨上山生了场大病。
三年后两人再次参加考试,铁子终于成了童生,成了全村希望。
许多人前来巴结,送了礼物,老妇人很是自豪,可小儿媳闹了起来,她的孩子六岁了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不能厚此薄彼。
老太太沉思后答应了下来,日子过得更紧巴了,就算饿肚子也要给三个耀祖吃精粮。
铁子院试落榜,黑子没过府试,这时黑子二十岁了,铁子也十八了,老妇人张罗亲事,耀祖们看不上。
再六年,铁子成了末尾秀才,黑子末尾童生。
十六年的供养,家里穷得掀不开锅,除了三耀祖其他人瘦得眼球突出,落下了一身毛病,老妇人五十多岁了,头发白了,得了风湿腿,下雨就难受,上山捡钱也不利索了。
实在没办法,老妇人叫大孙二孙去挣钱补贴家用,当帐房夫子抄书写信都行,俩耀祖不愿意,但黑子铁子到底成了亲,铁子是秀才,娶了县城姑娘,搬到了县里岳父家吸两家人血……
时间在弹指一挥间过去,铁子仍是秀才,黑子仍是童生,三孙一直考不上。
老妇人七十岁了,撑着拐杖都走不动了,腰酸腿疼,她不想上山想要安享晚年,家里的人一听脸色就变了。
两个耀祖指着她鼻子骂是想毁他们前途吗?不挣钱怎么读书,孙子的孙子也摆了脸色。
县里的铁子也回来了,诉说他的委屈和牺牲,天天看岳父脸色被妻子同窗嘲笑。
他们说他们科举进士是为祖上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