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票上的字说道:“这是煤油票,一张票能换一斤煤油,一张布票能换十尺布。
等大哥有空的时候,让他去县城把东西换回来,给妈你做件新衣服,剩下的布,给侄子侄女也做件新衣服。”
时大嫂一听,自己两个孩子也有份,对这小姑子立马就热情了起来。
时妈看了眼时大嫂,好生的收起了女儿孝敬她的。
问道:“你自己还有吗?”
“有的!我公公做好的篾制品,是给县城供销社供货的,就他赚的钱,都够我们一家开销。
峰哥这两年的津贴大半给二姐做嫁妆了。”
时妈还没说话,时大嫂惊讶道:“她一个姑娘家,要那么多嫁妆干嘛?妹夫的津贴不少吧?”
时昕还没说话,倒是时妈瞪了眼时大嫂。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时大嫂撇撇嘴,到底是没再问。
而是说起另外一个事。
“你丈夫他大姐家,快揭不开锅了,你们这一来,估计还得脱层皮。”
时昕一愣。
想起何大姐就嫁到他们村。
她和何禹峰回她娘家,的确该去看看何大姐。
这两年,她没回时家。
何大姐也没回何家。
按理说,住的不远,过年总会走个亲戚。
但他们就是没去。
时昕把这话记在心里,倒是问问何禹峰,看他要不要去他大姐家串个门。
天擦黑的时候。
一群浩浩荡荡的人,往时家来。
人群中,好像有人说时大哥挖的陷阱抓到野猪了。
时家几个女人也兴奋的出来屋里看热闹。
时大哥抬着已经断气的野猪,对屋檐下的女人喊道:“妈,我抓到野猪了,今年这个年,我们有肉吃了。
快烧水,我们今晚吃肉。”
时昕惊喜的来到男人们身边,看着这已经断气的野猪,不得有两三百斤啊!
她看向擦汗的何禹峰,想了想,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身上的伤”
何禹峰低头看着担心他的姑娘,嘴角微微扬起,显然他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