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因此悬梁自尽,王家一朝败落,谁也阻止不了。

    王镇这些年体会了人情冷暖,自然清楚人心易变,更何况当初自己这个小侄子离开歙县的时候还很小,对自己和王家这些人还有多少印象尚未可知。

    如今自己的这个侄子身居高位,那可是从二品的朝廷大员啊,王镇做梦的时候,都不敢梦到自家后代能出这么一个高官,顶天了就是梦到自己的孙子成为这歙县的县令。

    “大伯,大哥,叫我黑娃就行,不必如此生分。”

    眼看着王镇就要躬身行礼,汪直急忙翻身下马,扶住了王镇。

    汪直当初离乡的时候,已经记事了,虽说关于王镇父子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但见到他们的瞬间,这些记忆瞬间清晰了起来。

    “哪能叫黑娃,你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了,不能再叫黑娃了。”

    王镇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子,感受着汪直说话的态度,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他清楚自己的这个侄子,还是当初的那个侄子,心性并未改变。

    汪直听到这话,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现在的身份,再叫黑娃确实不太合适,刚才他也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

    “你爹呢?”

    王镇看着汪直,问道。

    汪直听到这话,神情一暗。

    “我爹当年为了出人头地,四处做生意,最后遇到了歹人”

    汪直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王镇父子自然是听出了汪直话里的意思,王镇眼睛瞬间红了。

    他没想到和自己的这个弟弟当年一别,竟然是永别。

    以汪直如今的身份,自然不会说他爹当初去当了海盗,这要是让老家的人知道了,即便以汪直现在的身份他们不敢明面上说什么,背地里不知道要如何说呢。

    到时候王家的名声恐怕不会太好。

    所以汪直给他爹编了个过往。

    “当年我还年幼,没找到爹的尸骨,他的一些衣物我一直保存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回来,让他落叶归根。”

    汪直悲戚道。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当初我无论如何都不该让他离开歙县。”

    王镇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这倒不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