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照走到第二封卷宗之前,“这是关于宣威将军劫掠生辰纲、抢夺朝廷官员钱财之案的卷宗。
因为案件发生的时间接近,推断是一伙人所为,所以两案合并一个卷宗。
由许州刺史陈述案件,护送生辰纲的护军陈述案发时具体情况。
劫掠生辰纲的一队人黑衣蒙面,来去迅速,但掉落了一块晋阳王府的令牌,后经查证,是栽赃嫁祸。
生辰纲之事并非晋阳王府所为,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宣威将军所做。”
大殿之中无比的安静。
柳明照的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殷太师的脸上再没了先前的安怡,面色微青地盯着柳明照:“江琦何在?”
“回太师的话。”
柳明照转向殷太师,恭敬而礼数周全:“江大人回去找卷宗,太过焦急,以至于从高椅上摔下来,后脑着地昏迷不醒。
已经送去看大夫了。
宫中相伴江大人去的公公说事情紧急不容耽搁,所以下官便将卷宗找出来,赶紧送到宫中来。”
殷太师脸色更青了几分。
这种关键时刻,江琦出事,这个柳明照还送来这种卷宗,如果说这是意外,他怎么能信?
高台上的皇后也脸色极度难看。
明明是板上钉钉,谁料现在棋差一着出变故!
武将席上,阮万钧缓缓出了一口气,起身面向南陈帝:“陛下圣明,我这小女儿虽说也顽劣,但从不是胡作非为的人。”
他没有明说皇后污蔑,这态度和意思却是相去不远了。
阮江月也站起身来。
事情陡然峰回路转,她虽然有点意外,但想想昨日岱伯说的话,那这点意外也就很正常了。
她也向南陈帝道:“臣女只认欺君一罪,其余的事情臣女没有做过,请陛下明察。”
南陈帝竟是一时间愣住了。
证据……就这么没了?
阮星澜靠近南陈帝:“陛下,既没有明确证据,那就说明皇后娘娘问宣威将军的所有罪责,全是污蔑,还请陛下给个公道。”
“这……”
南陈帝错愕地看了阮星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