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七娘向夜侯苏伦问道:“前任光禄寺丞华子游在安邑坊是否有一处宅邸?”
“回禀司卿,华子游的宅邸在安邑坊乐水街,位于西南角。”苏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很干脆道:“宅邸是三进三出的大宅,两年前华子游致仕,搬回老家,留下了两名仆人看守宅邸。”
“他的儿子似乎是个御史?”
“华康,在御史台担任侍御史。”苏伦道:“华康的宅子在康义坊,华子游在京的时候,华康每个月还会往安邑坊去两趟。华子游离京之时,华康过去送别,自此之后,就没有再往那座空宅去过。”
辛七娘看了魏长乐一眼,问道:“所以那座宅子平时没人登门?”
“没有。”苏伦道:“宅子里有两个仆人看家,是一对老夫妇,都五十多岁年纪。每个月他们会去华康那边领取工钱,平常除了买些日常所需,几乎不会出门。”
魏长乐问道:“苏大哥,安邑坊可还有类似的宅子?”
他称呼大哥,还很客气,苏伦颇为受用,问道:“你说的类似,是指什么?是说是否还有其他官员的府邸,还是说类似的空宅子?”
“类似的空宅子。”魏长乐道:“不一定是官宦的宅邸,主要是空出来无人居住的宅邸,必须要有宽敞的大院落,而且围墙很高。”
“空宅还有几座,也都没人住,但没有华家那么大的院落。”苏伦一边想一边道,忽然想到什么,道:“不过离华家隔着两条街,有一处书院。”
说完,他抬手指向地图上的某处,“这里曾是清河书院的旧址,高墙大院,院落比华家还大出不少。不过早已经荒废!”
“就是以前传言说闹鬼的书院?”辛七娘问道。
苏伦点头道:“市井流言而已。”
魏长乐立刻问道:“鬼书院?苏大哥,既然是书院,为何会荒废?”
苏伦看了辛七娘一眼,低头不语。
“神都之乱,清河书院卷入其中。”辛七娘倒很干脆道:“清河书院的张天河乃是饱读诗书的鸿儒,曾经在崇文馆当过差。几位皇子年幼的时候,张天河都教过他们诗书。”
魏长乐眉头微锁。
“张天河当时很赏识戾太子的聪慧,两人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