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道:“臣下赵婆准叩见太后,拜见左相大人!太后,左相,臣下恳求你们主持公道,为圣海祭师做主啊!”
他语气悲痛,匍匐在地,小片刻听不见动静,不禁抬头,只见到太后和国相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最让他吃惊的是,那个该死的魏长乐竟然站在太后身后,竟面带谦恭之色,轻轻为太后捶肩。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各种诉苦之词,但看到这一幕,诉苦之词就在嘴边,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魏长乐杀了祭师,不应该要定罪处死吗?
眼前这情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魏长乐是哪位皇孙,正在孝敬自己的奶奶。
“太后,感觉怎样?”魏长乐故意道:“你这块有点小僵硬,一定是平时太忙,有些劳损。不要紧,我帮你活活血,以后你每天将这条手臂来回甩那么二三十下,坚持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当然,最好是每天这样按上小半个时辰。”
太后也不理他,只是看着赵婆准问道:“定西伯,听说你带着西域诸国使者一起进宫为圣海鸣冤?”
“监察院魏长乐当街砍杀祭师,胡人坊诸国子民悲愤交加。”赵婆准实在搞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诸国使者共同进宫求见太后和圣上,恳求朝廷为我们主持公道。”
“来了多少人?”左相面无笑意,脸色冷峻。
“有十一国使者,另有其他诸国行馆中的官员,总计有二十三国使者或者官员共同前来。”赵婆准心想西域诸国联手在一起,自然能够给大梁朝廷带来极大的压力。
事涉诸国,大梁朝廷想要包庇魏长乐,也要想想影响。
“二十三国使者真是难得!”老太后轻叹道:“本宫传召西域诸国使者,一时间也未必能这么齐全。定西伯手臂一挥,二十三国紧随其后。定西伯,都说你是胡人坊第一人,西域诸国使者对你都是敬畏有加,看来事实果真如此。了不起,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