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不得不蹲下。
她还是头一次，如此居高临下的近距离看这个男人。
本来就贵气的脸，专注用心起来，低眉顺眼的，格外吸引人。
祁砚修的整齐干净的指尖，帮她将扣子一颗颗扣好。
“祁砚。”
“嗯？”
舒漾忍不住问，“你脾气怎么这么好？”
见识过她的人，没一个不说她脾气大的，连弟弟江衍都吐槽。
她从英歌兰留学回去后，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国外搞i|炸|弹的。
要不是家里有点钱，这脾气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可祁砚，非但不觉得她脾气臭，还不管她骂的多难听，都不还口。
祁砚仰着头看她，“好吗？”
舒漾点点头。
她虽然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可她念叨的多啊，还矫情的难哄。
这些舒漾心里都清楚，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可祁砚居然都不觉得烦。
“你都不和我吵架的，这还不算脾气好啊。”
舒漾有些傲娇的环着手臂，“虽然你大多数时候被我吐槽，都确实是你活该！”
“可换作是谁，听多了都会不耐烦吧？比如像渣男似的，故意气死我的来一句——
“我都说我错了，你还要怎么样？”之类的话。”
祁砚低眸看着她的小腿，笑声很轻。
他的宝贝竟然有一天，会夸他脾气好。
他自己都不敢信。
毕竟舒漾这脾气，或许还不及他当初的一半。
甚至可以说，舒漾这火炮似的一点就炸的脾气，是和他吵架吵出来的都不为过。
谁都不肯服谁。
哪怕还在干着那些事，相爱的要命，嘴里可能骂的都是脏话。
骂的越脏，…的越狠。
祁砚到现在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