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暂时死不了。
何况,她是想要保住兄长的命,而非是同归于尽。
只要兄长活着,她便还有机会救他。
与虎谋皮,本质还是博弈。
思忖了片刻,江晚棠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但并没有要走向姬无渊的意思。
她站在原地,通红的一双桃花眸,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湿漉漉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倔强,直直看着姬无渊。
那眼眸泛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受尽了委屈。
看得人心肝发颤
姬无渊心中一紧,看着江晚棠通红的眼眸和不断掉落的泪水,心疼的情绪后知后觉的肆意蔓延。
生气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真切切的
但再生气,到底还是见不得她伤心落泪的模样。
顾不得其他,姬无渊连忙翻身下马,大步走向了江晚棠。
“当啷”一声响起
江晚棠手中的匕首被姬无渊夺走,扔到了地上。
紧接着,他将江晚棠打横抱起,一个利落的飞跃动作,双手抱着江晚棠稳稳的落到了马背上。
姬无渊端坐在马背上,目光冰冷的扫视着眼前的江槐舟,沉声命令道:“来人,将罪犯江槐舟”
他话还未说完,怀中的人儿便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那意思很明显,不能处置江槐舟。
姬无渊弯了弯唇,抬手拍了拍江晚棠的背,以示安抚。
随后,他开口,继续道:“关押至大牢,严加看管,没有孤的命人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罢,他又看向了另一侧的谢之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神色复杂晦暗。
然谢之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地上那柄染血的匕首上,眼底的神色同样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