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夜色中。
张龙和赵虎面面相觑,皆是目光一震。
赵虎不可置信的道:“大人,简直料事如神了!”
“您是如何知道,今夜定还有人夜探大理寺牢狱?”
谢之宴望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眸光里都是冷意:“猜的。”
他倒宁愿是自己猜错了。
不然,他不敢想万一她知道了会如何?
张龙面色凝重,低声道:“大人,那人身手不凡,恐是江槐舟的同党,要不要追?”
谢之宴从暗处走出,黑眸深沉,清冷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
他开口,嗓音深沉而低哑:“不必,以免打草惊蛇。”
张龙继续道:“那要不要通报陛下那边?”
“他知道。”谢之宴语气笃定而平静。
不只大理寺的守卫松懈了,就连周围暗藏的暗卫都少了。
他早知江槐舟有问题,安排他与江晚棠逃出京城,一则是为了江晚棠,二则也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
如果,江槐舟只是想活命,他便助他一臂之力。
可若是,他有其他心思
思及此,谢之宴黑眸危险的眯起,目光冰冷如霜。
张龙闻言心中暗惊,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他迟疑了片刻,问道:“大人,那江二小姐那边要不要”
“暂时先不告诉她”谢之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眸色复杂:“以她的性子,怕是只有亲眼所见,才会相信。”
更重要的是,他怕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这世上,若说谁是江晚棠心中最重要的人,那便是江槐舟了。
越是亲缘淡薄之人,内心里其实越发渴望亲情。
江槐舟同江家众人不同,他是江晚棠幼年黑暗人生里,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和救赎,是真正入了心的亲人。
但凡是跟江槐舟有关的,那她便是不管不顾,要发疯的。
这便也是姬无渊宁愿被她误会,也不肯开口解释半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