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
伴随着她的一声厉喝,整个大堂内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老夫人端坐在堂上,神色威严,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一身气势强大的威压,不愧是当年随谢老侯爷一同上过战场,得老先帝亲封的护国长公主
她声音不大,却句句透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承蒙诸位长老看重,但阿宴的性子在场各位也都清楚。”
“他不是一个冲动莽撞之人,他这么做,自有自己的打算。”
“阿宴既然已下定决心,那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强留也无益。”
“更何况,阿宴这些年为这整个谢氏一族付出的心血也不少,如今他想走自己的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便尊重他的决定吧。”
一众长老闻言,睁大了瞳孔,不想接受,却又碍于谢老夫人的身份和气势不敢反驳。
一个个将期盼乞求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永安侯谢崇。
偏后者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谢老夫人的话。
良久,大长老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沉声说道:“老夫人说的是,是我们僭越了。”
之后,永安侯府的祠堂内。
长老们纷纷离开,脱籍一事,一切尘埃落定。
谢之宴对着谢老夫人,谢侯爷和谢侯夫人,一一跪地磕头拜别。
谢老夫人颤抖着手,缓缓伸向谢之宴,想要扶他起身。
她眼眶泛红,看向谢之宴的眼眸里,满是慈爱和不舍,声音哽咽:“好孩子,身上还带着伤呢,快起来别跪着了,地上凉。”
谢之宴跪在地上,身形挺拔,却在这一刻面对谢老夫人时,垂下了头,像极了一个做了错事,不知悔改的小孩。
他的眼睑处染上了一抹深红的红意,眼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紧握的双手好似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谢老夫人扶他时,他没有起身,反而俯下身,额头贴地,声音低沉微哑:“祖母,是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今日一别,还请祖母千万保重身体。”
谢老夫人闻言,浑浊的眼眸里不禁泛起湿意,到底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
她颤抖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