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眼珠一转,抱怨道:“是啊!咱们鸿胪寺年久失修可不就只能轻慢外宾了。”
“但是这也没办法!毕竟国库吃紧”
“再苦!也不能苦外宾!”张时高声道:“否则我大景颜面何存?明年吧,明年开春,户部给鸿胪寺拨银十万两,重新修葺一下,你看如何?”
陈宏连连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好!甚好!那下官就多谢张大人啦!”
“这北戎使团刚走,下官还要梳理一番下面的公文,实在是忙不开。”
“方正一的事还烦请张大人替下官向陛下禀告。”
“此乃应有之义,不必客气。”张时微微一笑:“那你先忙,本官走了。”
“哎,慢走,下官送送您”
吴王府内。
张时一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
“王爷,事情基本就是这样,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吴王坐在主位上,拍打着手中的扇子,良久才慢慢开口道:“本王觉得或许其中有诈。”
张时看向吴王,问道:“何以见得?”
“六万两太少了。”吴王轻蔑一笑。
帕巴手段还可以,但是眼皮子太浅。
六万两?当初本王几十万两摆在方正一面前,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六万两好处费,瞧不起谁呢?
“可是铁矿跟铁器的利润可远在这之上!或许方正一看中的是以后的利益呢?”张时反问道。
吴王点点头:“不错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种事未免风险太大。赚钱的路子很多,方正一已经足够有钱,他有什么理由非要冒这种风险呢?”
“依我看,不过是那帕巴的离间计罢了。”
张时微微颔首:“王爷高明,那此事我是否要禀报陛下?方正一圣眷日隆,王爷想拉拢他不如打压他为好。”
吴王沉默片刻:“本王也有此意,民间最近有流言说纺织厂乃是五公主所办,你曾听说过吗”
“听过,但实则是方正一在背后,此事为何会与公主产生联系,臣没想明白。”
吴王冷笑一声:“方正一曾为公主诊病,纺织厂成立后又多次夜入后宫,本王怀疑两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