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房间,一个人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那是他自己。
啊,原来是我在天上。陆承泽的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明悟,但还未待他细究,又有一股更强大的抽离感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这一次的力量之大,陆承泽就是想抵抗,也没有一点与它争斗的资本。陆承泽索性直接放弃挣扎,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和精神之中,企图想要将自己看过的那一幕幕画面镌刻在自己的脑海深处。
抽离感来得快去的也快,伴随着又一阵天旋地转,刚刚涌现在陆承泽眼前的画面如潮水一般快速退去,世界慢慢的又回到了正常。
陆承泽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周围的一切跟自己闭上眼睛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发生在自己脑海当中的梦,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不,不对。陆承泽稍显艰难的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要说变化,那还是有的,只不过它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不知何时,陆承泽的后背早已大汗淋漓,将衣服整个打湿了。保持叠放,拇指相抵的双手此时也在微微颤抖着,似是经历大难一般,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陆承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慢的将自己仿佛被冻僵的双手挣脱了叠放的姿势。
随着双手形成的圆环姿势被打乱,陆承泽这才感觉到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自己的力气终于以一个缓慢的速度重新回来了。
脑袋那种天旋地转的晕乎感还未完全消退,陆承泽就算起身也无法做出正常的活动。避免汗湿的衣服弄脏了床单,无奈只好双手撑着床沿下床,靠着床边缓缓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自己这算是启蒙了吗?其他人启蒙也跟自己一样这么抽象吗?还是说每个人启蒙时,根据自己思想不同,所经历的启蒙过程也会不同?
陆承泽的脑子里不停的冒出问题,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经历的启蒙,过程过于离奇抽象,以至于让他产生了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吗?
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没人能发现他现在的狼狈情况。面色苍白,嘴唇微微泛紫,一副累到虚脱的模样。
唯一让陆承泽尚且留有安慰的,是自己只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