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班听口气有异,赶紧跪下:
“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没有娘娘提携我还在洗衣局受苦…现下我兄长做到灰山知县,都赖娘娘福德…”
陈妃点头说:“枉你记得,也算个知恩的人,你起来说话。”
鱼棠心思极巧,脑筋一转,便知娘娘心里想的什么。
于是进言:“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小奴一定尽心去办——是不是白天大母所托之事难以释怀?”
陈妃被戳中心事,黯然点头:“生为女儿,怎能忍心母亲流泪难过…可我又有什么法子?”
鱼棠思索片刻说:
“奴婢有个法子,不知可否行得通?”
“你且讲来听听,”
鱼棠清了清嗓子,道来:“国家律法无情,皇上下旨抓两人下狱杀头,多年罕见,想来已经吓得七魂丢了三魂,要我说,只要把财物追缴上来,国家又没损失什么,给个教训也就行了,究竟是皇亲国戚,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样杀了,岂不叫天下百姓看笑话?”
似乎有些道理,陈妃:
“依你说该当咋办?”
“皇上正在气头上,说不定隔两天消气,又后悔大开杀戒,小奴以为,有些事要替皇上着想——托人捎个口信出去,吩咐姜绾和赵仓子两位大丞相找死囚替了命,让两位舅姥爷从此隐姓埋名,既遮了皇家尊严,也全了亲戚情分,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