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特意去采办来了。当然不一定沈博在西北吃过,但讨好公爹要的只是个亲近的机会,拍错了马屁就图混个脸熟吧。
沈轻舟未置可否。
他从来没见家里那位吃过这些玩意儿。
但默坐片刻,他还是还不着痕迹地垂手扶了扶。
进了府门,陆珈先下地,回头招呼他:“我先回房换衣裳,你帮我卸东西!”
说完一阵风地过了垂花门。
沈轻舟看了眼何渠。何渠立刻亲自上车,把陆府给的回礼一样样往下卸。
沈轻舟再看了眼停拴在那头的大树下的玄色大马,旁边有眼色的下人立刻上前来:“太尉今儿没出门。”
他遂走上阶梯,去了正院。
打从摔了腿,沈博就开始深居简出,直到沈轻舟成亲前几日才露面。就是他们成亲后,因为严家硬塞过来的这个儿媳妇,他也留在府的日子居多。
沈轻舟才进院子,沈博就在窗口看见了,而后就一直盯着他直到进门。
“父亲。”沈轻舟如常淡漠地立在门下行礼。
“回来了?就你一个人?”早已习惯了的沈博卷着书,打量过去。这小子近来精气神越发好了,虽说身子仍显瘦削了点,脸色尚有几分苍白,但整个人挺拔秀气,傲如松竹。一身华服之下,更显得气宇非凡。
沈轻舟点点头:“珈珈回房更衣,稍后才来。”
“珈珈”?
沈博脸色微微凝滞。
他年少虽也曾与夫人花前月下,举案齐眉,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却不曾如这般没个遮掩。
何况,他口中的“珈珈”还是陆阶那奸贼的女儿。
沈博把书放到案上,正想着岔个什么话题,沈轻舟又说道:“珈珈给您带了许多吃食,都是她精心准备的。也许不见得合您心意,但不管喜不喜欢,回头她送来了,都望父亲务必收下。”
沈博把刚别开的脸又转了回来。
务必?
但他还没出声,沈轻般却已微微颌首,已经怎么样来的,就又怎么样走了!
“太尉,少夫人来了。”
沈博一口气还吊在中途,传禀声又来了。
他朝窗口看去,果然陆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