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述捋须走了几步:“这次梁儿说的有道理。胡玉成是咱们的另一步棋,京中的事不能影响到他。另寻良策吧!
“结党营私,勾结外臣,居功自傲,滥用兵权,只要坐实任何一条,都够皇上撸掉他兵部尚书的实权的了。
“只要没有实权在手,剩下的还有何办不到”
兄弟俩互视一眼,严渠出声:“沈家拥趸甚多,又才立了大功回来,此计未必成功。”
“你也迂腐!”严述睨他,“当年杨廷芳身任首辅,一呼百应,若论官职,你祖父当时还在其之下,最后不还是成功被掰倒,落得抄家斩首的下场”
他屈指敲着桌面:“记住,事在人为!”
严渠垂首:“是……”
“去办吧。”严述吸气,“听梁儿的行事,尽快找机会下手,虽然贺平不可能会找到真凭实据,也要以防万一沈家从中作梗。
“同时,贺平的去向也要紧紧盯着,以防他们真的拿到什么,我们还蒙在鼓里。”
兄弟俩先后称是退去。
严述站在窗前,捋须片刻之后也走向内宅。
因为靳氏捅的这篓子,家里倒了这么大个霉,严夫人焉能不收拾她
这些日子便将她关在家庙里,日日抄经悔过。
但两个年幼的孩子又离不了母亲,于是关满了半个月,严夫人又让人把她接了回来。
这操作就让陆璎更加不明白了。
这可不是仅仅得罪了陆珈而已,而是连累了自己的公公和丈夫的官身,以严夫人之严苛,这都能忍,实在不可思议!
但这半个月里,严夫人对她的态度已大有改观,陆璎也不会傻到在此时生出事端。
正陪着严夫人在房里看账,严述就进来了。
陆璎亲自给他递茶,严述看了一眼她,摆摆手:“我与你母亲有话说,你回房吧。”
陆璎乖顺称是,退出去了。
严述把茶放了。“陆珈呢”
他猛的一提这个名字,严夫人也愣了愣。“怎么了”
严述凝眉:“当初我们费尽心机把她送到了太尉府,至今她都没有有任何建树,这个丫头多半靠不住了。”
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