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抬起来。
二人已经进来了,这官员省去了所有客套,只朝严颂一拱手便道:“恩师!宫中情况不妙,方才学生自六科衙门听得皇上已经下旨命令锦衣司前来提令川兄入宫问话!”
话音落下,严颂气怒难当,照着严述肩膀踹去一脚:“畜生!你的死期来了!”
严述跪趴哭泣:“儿子有错,父亲快救我!”
严颂负手吸气,并不理会。
“禀老太爷,锦衣司贺指挥使,奉旨前来求见……”
时至眼下,下人的禀报也已删繁就简。
严述一愣之后抱住了严颂大腿:“父亲快想办法!”
他自然知道严颂说的是气话,只要严颂未受牵连,只要皇帝未曾直接将严颂一并问罪,那他就一定能想到办法救自己!
严颂恨瞪着他:“先出去!”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翟冠。
严述立刻爬起来帮他戴上,随后亦步亦趋,跟着他往外走去。
贺平已带领部属站立在严府大门外,严渠在此应对。
“贺大人。”
严颂上前。
贺平拱手抱了拳:“阁老。在下奉旨前来接严大人入宫,不敢久留。”
严颂和缓地道:“劳驾大人特地来这一趟。老夫正好今日还未曾入宫觐见陛下,我随你们一道去吧。”
说完他往后看一眼:“走吧。”
贺平望着他们爷俩上了轿,也上马勒转了马头。
……
宫门之下,登闻鼓旁,还残留着先前围观的人群,但鼓声已经停止,靳氏也不在场,可想而知人已经被带走了。
乾清宫门前也站着密密麻麻的锦衣司缇骑。
门下太监看到严颂,便抱着拂尘弯腰迎上来:“阁老请留步,皇上现下只请严大人入内。”
严颂看了眼殿内:“劳烦公公入内通报一声,想来皇上不会推拒。”
太监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点头,走了进去。
不多时出来,脸上更犯难了:“皇上说,回头再找阁老说话。现下让严大人自个儿进去。”
严颂顿住,不得已罢休。
严述来此地无数次,也曾见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