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还算讲理。”

    “他听了我和表妹的事,心存愧疚,横起脖子,说事已至此,任凭我处置。”

    方寸阳看向杨伯云的尸体,眼神忽然变得很复杂。

    “他虽然抢了方萍,但还算是个男人。”

    “老子有心饶过他,毕竟刚刚在床上的时候,都是方萍这个贱人在主动。”

    “但就在这时候,方萍这个贱人突然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捅进了杨老狗的心口!”

    众人听着方寸阳的讲述,原本还没什么。

    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众人哗然。

    什么?

    是方萍杀死了杨县令?

    此话一出,小福、陈实、宋沧杰以及公堂内外的人全都愣住了。

    “你血口喷人!”

    一旁的方萍忽然大叫一声。

    众人下意识看向方萍。

    方萍此时跪在杨伯云的尸体前,一双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

    方寸阳冷声讥讽道:“怎么?”

    “你敢做,不敢认?”

    “你胡说!”方萍急得脸色发红,上气不接下气。

    宋沧杰目光扫过方寸阳和方萍。

    他略一思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方氏,今天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一遍。”

    “如果是方寸阳诬陷你,本捕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方萍是杨伯云前些日子新娶的妾室。

    宋沧杰说话时,声音缓和不少。

    “好,”方萍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道:“贱妾谢过宋捕头。”

    “今日发生之事,与方寸阳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方萍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今日,贱妾早上侍奉完老爷和夫人用餐,便回到自己房中。”

    “老爷为官清廉,不是铺张浪费之人。”

    “贱妾未出阁前,擅长女红,便寻来针线,给老爷缝制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