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

    夜色深沉,弦月当空。

    周围一切都是黑黢黢的,看不到柳立己的身影。

    陈实咬了咬牙,迈步走出卧房。

    不管了。

    死马当活马医。

    除非拿出确凿的证据,自己绝对咬死了说不知道。

    白天交手时,自己手里的短刀一晃而过。

    柳风骨一定没看清。

    若是搜身,自己也有说头。

    陈实攥紧双拳,跟在柳风骨后面,走到院中。

    漆黑的夜幕上,明亮的弦月高悬。

    院中角落里响起细小的虫鸣。

    柳风骨缓缓转身,居高临下的注视陈实。

    他看了两息,声音沙哑的问道:“今日,你在府中都做了什么事?”

    听到柳风骨问话。

    陈实轻吸一口气。

    看样子,他是怀疑自己了……

    陈实不知柳风骨为什么要怀疑到自己头上。

    不过他还是声音平静道:“早上的时候和弟弟一起去练武场,习练马步桩。”

    “用过早膳后,跟弟弟去听钱夫子讲《论语》。”

    “午膳后,在弟弟房中,和弟弟一起抄书。”

    “后面就是有人砍了咱们的牌匾,出去看发生了什么……”

    “晚上……”

    陈实把自己一天的行程说了一遍。

    他故意把中午在合肥县外蹲林英卓的事说成了和柳云彦在房中抄书。

    柳云彦一定会帮他圆这个谎的。

    笨蛋弟弟有的时候可不笨。

    柳风骨听完陈实所说,轻轻点头。

    他转过身,仰头看向挂在天空中的那牙弦月。

    柳风骨没说话,院中虫鸣阵阵,有一种怪异的氛围。

    陈实不知道柳风骨到底要干什么。

    大概过了十余息左右。

    柳风骨忽然声音沙哑的开口:“云轩,你可知道……”

    “你的眼眸与常人不同?”

    陈实听到这话,身子一颤。

    他攥紧拳头,装出一副“柳云彦”式的天真。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