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拨弄着案桌上的长香。
一节烧烬的灰落,他们去了接近一刻钟。
后面总算有脚步声传来。
陈玉皎转身,就看到战寒征与燕凌九执手并肩走了进来。
男人还是那么高大严峻,女子则一身傲气。
两人走到她跟前,在距离她一米远之地站立。
燕凌九下巴微抬地开口:“陈氏,经我与寒征一番深谈,我们决定撤销和离之议。
你,可以继续留在寒征身边,做他之妻。”
“什么?”
陈玉皎皱眉了,眉心皱得有些紧。
这在战寒征与燕凌九看来,都是她十分惊讶、惊喜的表现。
燕凌九厌恶她这副模样,但还是耐着性子施恩地道:
“你为陈家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又疾病缠身,我与寒征愿意照顾你。
你可随我们搬去新的定西王府生活,也可留在战园,我们一同在这儿和睦相处。”
“呵!”
陈玉皎气笑了。
和睦相处?
她丢了手中拨动香灰的签子,清冷的目光扫向燕凌九:
“不想还债、不想搬离这偌大的战园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她还特别盯了燕凌九一眼:“凌策军师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看来也不是那么坚贞不渝。”
她清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讽刺。
战寒征周身顿时弥漫出一股威压:“陈氏,阿九是为你好,她心宽善容,是你之福,不可恶语!”
他周身尽是对燕凌九的维护。
燕凌九握了握他的大手,带着安抚,主动上前一步解释:
“陈氏,不论你怎么想,我是真诚为你着想。
你可有想过,在这封建严苛的朝代,你一个和离的女子如何生活?
一个身患重症的妇道人家,又由谁来照顾你?”
“陈家落败,长屹君不可能娶你,放眼天下,也就只有战家还容得下你。”
燕凌九还傲气地说:“你也放心,有我与寒征做主,以后战家没人敢再欺负你。
他们亏欠你的,往后我会命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