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地势险要的函谷关,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高坐骏马之上,策马而来,晨光洒落在他身上,他整个人似乎笼罩在光中。
是赢长屹,他身边仅带了荆毅一人,便奔向浩浩荡荡的八十万大军。
众人看到有人出来,立即皱眉警惕,待近了,看到是赢长屹时,一群人又瞬间欢呼。
“是长屹君!”
“竟是长屹君来了!”
无数人立即恭恭敬敬地下跪,连一些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也激动地热泪盈眶,纷纷呐喊:
“长屹君!”
“参见长屹君!长屹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异口同声的喊声直冲云霄,尽是由衷的喜欢、拥护、景仰、爱戴。
高坐骏马之上的赢长屹俯视着浩浩茫茫的一大片人,长眉皱起褶皱,翻身下马。
他长身玉立,极力用清沉峻朗的嗓音劝说:“诸位请起,万千器重,长屹铭记于心。
只是近日之事,实为子虚乌有。”
话毕,他看了荆毅一眼。
荆毅不得不帮忙解释两句:“你们都误会了,赢帝并未杀那么多忠臣,那全是杜撰。
赢帝待长屹君也极好,从未伤害过长屹君。当年出宫也是长屹君自愿。
长屹君与赢帝感情极佳,我家公子也真不想做帝王,还请诸位退了吧。”
“不……肯定不是这样的!”
一四十多岁的独眼男人站起身道:“长屹君,我们都明白,这些都是赢帝胁迫你如此做的!他肯定威逼你了,要你帮他说好话!
当年他逼得你搬出皇宫!人尽皆知!谁会离开自己从小长大、恢宏又巍峨的家呢?”
“你什么也不必解释,我们都懂!
当年我也因为犯一点小错,就被酷吏剜下眼珠子!并剁掉半只手掌!他不是暴君,谁是暴君!”
中年男人边说还边抬起那残缺的手挥舞。
赢长屹看到这位带头的主要将领时,一向沉和的眸色微微一滞。
这中年人,小时候他去马场时就见过。
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做着最肮脏的打扫马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