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却也十分丰盛。
后院的喧闹与前堂的肃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衙役们划拳行令,粗犷的笑声此起彼伏,酒坛碰撞的清脆声响夹杂其中,热闹非凡。
肥厚的肘子,喷香的烤鸡,油亮的酱鸭,堆满了拼凑的长桌,浓郁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勾引着每个人的食欲。
酒过三巡,衙役们的脸都泛起了红光。
苏无名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诸位,今日设宴,除了感谢各位的协助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衙役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转向苏无名:“苏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苏无名点点头,缓缓说道:“根据我的推断,有些地方可能还藏有遇害的新娘尸体,我希望各位能帮忙搜寻一番。”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后院瞬间安静下来,衙役们面面相觑,刚才的豪爽之气荡然无存。
“苏大人,不是小的们不肯出力,只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衙役搓着手,眼神闪烁,“我家中老母卧病在床,实在是走不开啊。”
“是啊,苏大人。”
另一个瘦猴似的衙役连忙附和:“我媳妇就要临盆了,我得回去陪着。”
一时间,各种理由层出不穷,仿佛所有衙役的家人都在同一时间集体病倒了一般。苏无名看着眼前这群推三阻四的衙役,眉头紧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
初婳在一旁看着,这些人还真是惜命,一听说要找尸体,立刻就变成了孝子贤夫。
她轻咳一声,缓缓开口:“各位大哥,我知道大家都有难处,但人命关天,这些新娘死得不明不白,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敢接话。初婳继续说道:“况且,苏先生已经推断出尸体的大致方位,只需稍加搜寻便可。难道各位真的忍心让这些新娘曝尸荒野,无法瞑目吗?”
“哟,老母病了,需要钱吧?媳妇儿快生了?拿些钱回去,说不准她一高兴,就能顺利生产了……”苏无名开始金钱诱惑。
“还有钱拿?”络腮胡衙役的眼睛一亮,刚才的病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其他衙役也纷纷竖起耳朵,眼巴巴地望着苏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