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虚影的面孔有些模糊,只能隐隐看到一双眼。
那眼神,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悲悯之色。
而后,他的掌心出现一张面具,并将其缓缓佩戴在脸上。
面具时而狰狞,时而慈悲,时而妖异,时而神圣。
这道虚影,逐渐和宁丰融合的顷刻,宁丰的姿态、服装也开始纷纷发生改变。
一张方相氏的青铜面具,落在了宁丰五官之上。
一身的衣物,也变成了傩戏的彩色布条法袍。
宁丰手中拿着的,是“大傩的祈福唢呐”,口中念诵:
“各执象牙为玉砌,琼栏板依空楼台,年年岁岁召祥瑞,日日夜夜唱鬼声!”
刹那,整个牵丝镇竟是从白天化作黑夜。
天空之上,明月高悬,星光璀璨,阵阵寒风吹起漫天引路纸钱。
仿佛是受到了祈福仪式的影响,长生仙们也开始躁动起来。
宁丰手一扬,身后篝火再燃,顿时火光倾天!
“请……刀桥!”
话音落,一排十数米长的桥梁浮空而现,并徐徐落到了长生仙人群之中。
可细细看去,那桥梁之上不见半块砖石,只见把把锋寒之刀!
杨诚瞳孔一缩,看着那明晃晃的刀片,脸色一变,刚要上前,却被王正德拦住。
王正德意味深长的看向对方:
“小正太,你恐怕不理解傩戏的含义吧。”
“唱傩戏的人,又叫傩戏师。”
“当宁丰戴上傩戏面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他面具上刻画的神灵。”
“傩戏师,需以神力为引,以自身受苦,驱邪除疫,为百姓带来安宁健康,为亡者带去福德功果。”
“这就是傩戏!”
杨诚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宁丰。
却见宁丰继续高声一扬:
“今日吾走刀桥过,日月时辰观太平。傩神一来百病去,亡魂听旨受福荫!”
刹那,宁丰轻身而上。
一脚踏出,刀桥锋利无比。
宁丰浑身一颤,双脚虽未见伤口血迹,但那种被尖刀削去身体的痛苦,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