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上也是诅咒。
只不过,杨枭的大量实验制造出来的都是诡异生物,而非神明。
可如果将眼前这个概念代入的话,诡异和神明都是通过普通人的信仰进行海量累积、异变,那……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
量变没有引起质变?
就像是五福村的法王?
就在宁丰心头掀起阵阵波澜的时候,四周的喧闹声突然戛然而止。
紧接着,视线开始暗淡成不祥的暗红色。一阵带有腥气的风吹拂四周时,那些随风而动的干枯树杈,在血红光芒的照射下就如同一只只干瘦的利爪,只余扭曲和诡谲。
宁丰抬头一看。
先前的喧闹已经不见了,四周只有几个看上去面色苍白的道士,魂不守舍地清扫着看上去有些脏污的道观。
香烛中,零星的一点火光映着血色,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蜡味,呛得宁丰连连咳嗽。
突然。
“擎藏!”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焦急感。
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布鞋和花岗石地砖摩擦的声音,听上去甚至有些刺耳。
宁丰回头看向神殿的位置,那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道士,穿着臃肿的道袍,就这样蓬头垢发地追逐着快步前行的擎藏。
那张满是兴奋和焦急的老脸,似乎是很久没有洗漱了。
单单是深陷的眼窝里堆积的分泌物,看着便让人有些作呕,更不用说穿堂风从其身上吹来的一阵腐朽如坟土的气味。
“擎藏!”老道士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别太放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父,你现在是要忽视师父和所有三才观同门的心愿吗?”
反观擎藏,他的状态也并不好。
他的头发和双臂呈现的干枯更加严重了,而且哪怕身处回忆当中,宁丰也能清晰感知到一股诅咒正如跗骨之蛆般寄生在擎藏的身上,这绝对不是擎藏自身的诅咒。
“师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只是那明显是有问题的!”擎藏的声音微颤,似乎是在恐惧:“你们口口声声说要用这股力量创造什么神明,可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整个国家都乱了!你们现在还想这些,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