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李愚瞳仁骤缩，寒意如毒蛇般窜上脊背，直冲颅顶。
他猛地抓住禹赐天的手臂，掌心却陷入一团黏腻的腐肉。
低头一看，禹赐天的胳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血肉如融化的蜡油，迅速包裹他的手指。
浓重的血腥气，更是粗暴的涌入鼻腔，熏得李愚阵阵发晕。
“小姐。”禹赐天的声音却平静的诡异，一颗眼球“啪叽”从眼眶脱落，滚到李愚脚边。
他撕开嘴角，在血色的镜光下露出满足的微笑：“能陪着小姐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自毛孔渗出的鲜血浸透衣衫，在他的脚边形成一个血泊。
“小天，等等！”李愚嘶吼着伸出手，眼前的画面却骤然扭曲。
视野清晰时，禹赐天就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一脸被吓一跳的表情：“小姐，怎……怎么了？”
李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
欧阳南警惕地看向四周：“难道是这些镜子搞的鬼？”
李愚没吭声，只是用力揉捏着禹赐天的脸颊，仿佛是确定对方的血肉没有溃烂和融化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身体脱力的他，被禹赐天搀扶着靠在墙上。
“咔嚓！”
李愚的胳膊上，突然多出一道新的裂痕。
“小姐！”禹赐天和欧阳南的脸色同时变了。
“原来如此。”李愚喉咙发紧，擦去额间的冷汗：“我还以为是镜子的问题，原来是塔罗牌给我的示警。”
“小姐，你看到什么了？”禹赐天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自然碎片对你的反噬越来越大，你不能再随便使用能力了！你说过，只有找到放在这里的最后一块碎片，才能修补好你的身体，在此之前……”
“小天。”李愚轻声打断了对方，出于安抚的轻轻拍了拍禹赐天的肩膀，笑容却有些勉强：“放心，我心里有数。”
“小姐，你若真的心中有数，那就告诉我刚才的三张牌，分别对应了谁？”禹赐天的话，让欲要起身的李愚身子一僵。
“小姐，我和禹赐天看你占卜了这么多次，就算再怎么门外汉，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