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
地母在大殿上待了一会后，又流到后院去。
偌大的后院空空如也，就连化龙池也干枯了。
而伴随在佛祖身边的金龙，屹立在化龙池旁边，似乎在守护化龙池一般。
地母在后院中溜达了一圈，看到的不是空留肉身的佛，就是黯淡的佛经。
转了一圈后，她才出去。
而此时台阶上，叶空打完一百遍后，这才收起了鞭子。
佛子的表情也变得淡然了许多，还挂着一丝浅笑。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眸中既不黑也不亮，而是十分纯粹。
“你是谁？”
“我又是谁？”
佛子忘记了所有，连自己都忘了。
“不介意的话，我做你师尊吧。”叶空轻声道。
佛子一听，没有犹豫，而是点了点头，行了一礼，道：“师尊！”
叶空清点了一下头，开口道：“你没有名字，那我就给你取个名吧。”
“好。”佛子点了点头。
“你以后，就叫无心吧，叶无心。”叶空取名道。
“无心……”佛子呢喃了一遍整个名字，笑着点了点头。
“无心，拜见师尊！”叶无心拱手一拜。
叶空点了点头，将他搀扶起。
叶无心身上的金光消散，黑气消散，但他眉头上的符文还是没有彻底消失。
而是变成一个半黑半金的特殊符文。
佛心种魔，一旦种下，很难根除。
哪怕他报仇了，魔种也不会消失，而是会伴随他一辈子。
但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叶空看着他，他以后的路，叶空也不知道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