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一句,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
不是苏时恩不解风情,而是韩泽玉劣迹斑斑,能主动叫上他的准没好事儿。
他知道玉哥儿一直惦记着滇南的玉石矿,但一般情况下,这种行动都是他主动请求陪同,玉哥儿果断拒绝,怎么这次“反客为主”了?
韩泽玉倒也诚实,直言道:“咱俩到了西南地界,你要是被抓了,我好光明正大的去解救你。”
苏时恩气的倒头接着睡,通判府是他的一言堂,他今天要旷工一日,用来疗愈心灵上的巨大创伤。
韩泽玉趴在苏时恩背上,死皮赖脸道:“恩恩~人家跟你开玩笑呢!像那种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儿,抓不住流氓的事,无能的男人才会那么做,我多优秀啊,绝对不会把你舍出去的。”
苏时恩无语,心道你把我舍出去的时候还少吗?
甚至是把他舍出去后,忘记回收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想是这么想,可终究架不住背上之人的歪缠,最终只能无奈妥协。
韩泽玉欢呼一声,穿上鞋就跑了出去,他还没去过西南两省呢!正好开开眼界。
半个时辰后,韩泽玉蔫蔫的窝在马车里,一脸怨念的看向车帘外。
铁柱像座山雕似的在前面赶车,感觉到他肃杀的视线,也只是挺直了腰背,压根儿不敢回头与他对视。
这头黑熊,怎么去哪儿都有他呢?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赶也赶不走。
“铁柱啊!你就不觉得自己像是个两百五十瓦的电灯泡吗?”
铁柱诚恳发问:“主子,电灯泡是啥?现在还没下雨,能看见雷电吗?”
苏时恩幸灾乐祸,韩泽玉懒得跟他解释。
可谁也没想到铁柱是个货真价实的乌鸦嘴,他们还没进城,天上就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滇南的雨来得急,刚刚还像金箔似的阳光,转瞬间就被层层乌云所覆盖。
马蹄陷在泥浆里,甩出不少泥点子,小黑跑的飞快,玩儿的不亦乐乎。
细雨如丝,斜斜的织就一片朦胧,远处苍山如黛,云雾缭绕,仿佛一幅唯美的画卷。
苏时恩打量着窗外景色,顿时有种心旷神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