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瞅了半天,最后还是陈燔主动先开了口。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文青一瞬间学会什么叫情商。
“啊?” 胡啵已经准备好愤怒了,但一下子怒气却不知从何而起。
“你这表情,很意外?”
“有一点儿,我老师说你已经‘背叛’了电影,向金钱看齐。”愤青老实的点着头,他喜欢陈燔的《斗牛》和《无名之辈》,但都是海外版——在他的大学老师眼里(包括他现在的观念里),这是标准的向市场妥协。
“一定是说艺术不能向金钱靠拢这套……讲真,现实中最接近这个概念的艺术品,是街头涂鸦,但那违法!”
陈燔耸耸肩,心里摇摇头,哪有一上来先聊这个呢?算了,和文艺咔讲道理那是讲不通的,他决定直接摆事实:
“你左边柜子中间那一杠最右边那个奖杯看到没?那是上海电影节特别贡献奖——如果他们没骗我,我是这个奖项目前为止唯一的获奖人,因为我给人成立了一个专项基金,用来赞助独立电影;右下角那个方方的玻璃块,是first青年影展给我发的荣誉奖,因为我每年都会捐出一笔钱用来扶持纪录片……对了,你是北电的,应该听说fanya大学生电影基金吧?专门给你们大学生导演提供资金帮助的,曹教授是审查人员之一……顺带一提,许多人以为fanya是泛亚洲的意思,其实那是我和我夫人的名字——对,这笔钱是我俩出的……”
刘啵的眼睛已经瞪成了可乐,嘴里也多了几分可乐饭食的味道。
“最近我还投了一部《驴得水》刚刚杀青,上映的时候你可以看看,应该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对了,而且我猜那位指责我的老师,应该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一部院线电影的制作,也从来没有为中国电影花过一分钱,除了电影票……”
对方听了这话,真就认真回忆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点点头。
高校里,尤其是艺术类的总会有那么一群‘很有思想’的教授。他们会写论文,会写评论,会指导演戏指导些剧本,但偏偏就是自己不会创作——比如毕导。
他们觉得电影的思想性,还得是符合他们三观的思想性才是第一位的,其中也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比如某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