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大,种了几株红枫,但仍显萧条寂寥,寥寥数棵,终不成景。
许承锦从落枫轩出来也没回家,只站在宋家的后花园看着那几座假山……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这里喝的酒。
他酒量极好,那几天天天喝,倒是有些醉了,却也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更多的反倒是借着那几分醉意发发酒劲撒撒泼,干一点很想干、但清醒时候干不出来的事情,譬如,念一念旧人、叹一叹往昔,譬如,替那个人哭一场。
温浅的闯入是个意外,却也是个导火索。
那张相似的脸,清醒的时候不容错认,但酒劲上头之际猛地看到冲击力却很大,让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以为那是个梦,他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以为元戈临走前来看他最后一眼……那些压抑了很多天的心情突然决堤。
他想,他真的醉了。
醒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有些恍惚,“梦中”的对话隐隐约约、似是而非的,她看起来是那么得像元戈,她会不会就是——!毕竟,她和温浅那么地不同,她和元戈那么地相似……这种念头一旦开始就像雨后的春笋般疯狂生长,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一定是酒还没醒才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