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卓卓,元戈拍拍卓卓脑袋,“我家侄儿,叫卓卓。卓卓,叫……大伯?”微微上扬的尾音,说话间看向宋闻渊,显然对这些个复杂的关系有些绕不动了。
宋闻渊敛眉颔首,才道,“先说正事。”
这丫头也没个好赖亲疏的,跟谁都能聊得来,一只鹦鹉就给收买了,又不是什么稀罕货……宋闻渊暗忖,懒洋洋盯着连表情都严肃了许多的宋子尧问着,“最近,可去过醉欢楼?”
宋子尧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只恨没多生两只手来一起用,“没有没有,最近我可安分了,也没惹事!真的,没惹事!”
“没说你惹事,就问你最近去没去醉欢楼。”
“没有!”斩钉截铁的,偏他自己仍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挠完头发又拽衣服,小动作多得不像话,最后“啊哟”一声跺跺脚,“我真没去!这几天都在逗这只鹦鹉呢,想着若能教会它说话,带出去也倍儿有面子不是?只这是只蠢的,愣是不开口!”
不是说今天刚得的?
“喜欢就留着。”宋闻渊将元戈的表情看在眼底,“就他这新鲜劲一过去,还能养出什么东西,就算开口说了话,也都是些混账话。”
“对对!大哥那这些东西多,弟妹往后若是瞧着喜欢的,尽管拿去便是,不必同大哥客气!”宋子尧连连点头,寻思着这有个女的在场就是好哈,不然只怕自个儿左脚刚进门,右脚就被一掌打出去了,理由是:迈错了脚。
他不喜欢宋闻渊是没错,但他也怕极了宋闻渊,他对宋闻渊的所有狠话、所有不服,都只敢背着发泄,当着面他比谁都乖顺——他只是胡闹了些,又不是傻咯,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宋闻渊……是真的要杀人的。
所以,当他木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站在醉欢楼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来喝花酒的,倒像是来奔赴刑场,或者是替这里的某些人……奔丧,只是,面前的衣香鬓影歌舞升平,还是冲淡了些许紧张感,他瞥了两眼身边换了寻常百姓打扮的两位“男子”,又暗暗佩服宋闻渊的荒诞——带着媳妇逛青楼,前无古人。
“哟!”娇笑声打断了宋子尧的腹诽,姑娘家已经柔弱无骨地缠了过来,竟是个老熟人,绿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