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次,尝了一块,直接要走了一罐子。
“你倒是来得早。”元戈手中筷子都没搁下,招招手,笑意懒懒的,秋日微凉的清晨里,她素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看起来格外的与世无争,仿若曾经的温浅。
“接了你的帖子,我想着你该是大好了,真恨不得立刻跑过来见你……只是这毕竟不是温家了,我也不好如此失礼。”她在元戈身边坐了,脖子上仍然裹着层薄薄的纱布,瞧不清楚,她伸手去碰,没碰着——对方去夹桂花酥,错开了。她便也悻悻收了手,关切问道,“怎么还裹着纱布呢,还没好?”
“没事。”元戈将点心往她面前递了递,“只是疤痕还没消,挺丑的,索性就不拆了……左右这纱布都看习惯了。这么早,早膳吃了吗,尝尝看?桂婶做的杏仁饼,很好吃……卓卓最爱吃了,这几日连着吃,也吃不腻。”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对方面前递了递。
佟婉真犹豫片刻,捻了一块吃了,小小咬了一口,捂着嘴角说“好吃”,姿势优雅又拘谨。
“是吧?”元戈笑呵呵地给她倒了杯茶,“喝点茶水润润喉,这杏仁饼好吃是好吃,就是单吃有点干,喝点茶就好了。”今日的杏仁饼和往日都不同,不是桂婶做的,是拾音特意为佟婉真准备的——没下毒,也没下药,只是单纯地比较干巴,会让人更想要喝茶水。
对方接过,浅浅抿了一口,又在元戈“热情”的示意下吃了一口杏仁饼,然后手中的茶杯就没搁下,回头看了看院子,将话题从“杏仁饼”上扯了开去,“你……你都成亲了,不用去婆母身边伺候着?怎还能睡到这个时辰才用早膳?不会被婆家置喙吗?”她便是想着若这个时辰院中无人,她正好将酒水掉包,神不知鬼不觉。
“无妨的。”元戈一边喝着粥,一边抬头笑着解释道,“婆母慈和,没那么多规矩,平日里也鲜少会管我几时起身这样的小事……都说这女子成亲就跟第二次投胎似的,如今我才觉得,这第二次的胎,我投得还算不错。”可不就是第二次嘛,第一次投了知玄山。
元大小姐自觉真是个实在姑娘,尽说大实话。
佟小姐看着这样的“温浅”,一时间竟有些五味杂陈,半晌,喝下手中的茶杯轻叹,“如此……”
“弟妹,昨儿个不是